彩蛇群毒奶Unit产物,莫名其妙越写越长的玩意儿。
到底是北村还是彩蛇,请诸位自由的……
不喜欢可以右上,但请勿人参公鸡。
让我强调一下,我是蠢推,蠢单推,蠢神推!
最后。
本文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太刺激了!
以上。
图文不符等级Lv Max。
跟你蛇学的。(你够!
---BY 空格
这一年多来村山一直被一个相同的梦境困扰着,梦里村山总是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走在泥泞中,走着走着,就发现自己走到了海面上。
村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会一而再,再而三的出现,但是每次都会被绝望和恐惧一点点填满,随后开始下沉——一个异常清晰的沉入过程——眼睁睁的看着深蓝的海水一点点包裹自己,无能为力的窒息里,能看到深海里一个人的尸体,无依无靠的悬浮在那里。
每次从梦里醒来,身体都是冰一样的冷,莫名的心痛。
北泽第一次来村山现在的住处时有点惊讶,房间里除了一张床,一个衣柜和一张相片以外什么都没有,奇怪的问她为什么房间里是空的。
村山的眼神有些呆滞。
「因为装满了回忆。」
北泽在床边坐下,村山拿出一个碗倒水给她喝。
接过碗喝了一口,水质不大好,味道有点怪。北泽沉默了一会儿,扭过头看着墻上的照片。
「为什么不用杯子装水?」
村山看着北泽因为扭头而牵出的颈线。
「没有杯子。」
转回头对上村山空洞的双眼,把碗放在地上,北泽伸出手阖上那双眼睛,起身站在村山面前,随后微微俯身抱紧她。
北泽还是决定留下来陪村山,那张相片正对着床,从窗帘里漏进的阳光在黑白相片上打了一个光柱,村山看见浮尘在光柱里翻滚,永不止息不厌其烦的翻滚。剎那间村山仿佛看见相片里的人笑了,那人皱眉,有些无奈的勾着一边唇角。
那种蓝色是什么?有点发亮,有点刺眼……村山惊慌的跑了起来,白色的长裙像魂幡一样在风中舞动。
像敏感的猎物一样,村山闻到了血腥味,就在身侧。
『不要转头,不要看!』
张不开嘴。
绝望和恐惧又在一点点侵蚀,村山发现自己又来到了海面,那个人的尸体依然在深蓝的海水深处。血腥味瀰漫在村山周围,它是红色的,溶解在深蓝里。
村山醒来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北泽在她身边睡的正熟。
冲进卫生间干呕后,抬起头,死死盯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,镜子里是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,眼睛下有两片暗影。这是村山自己,那身后的人是谁呢?利落的短发,苍白的脸,跟相片上一模一样的人,她开口。
「ゆうちゃん,想我吗?」
村山紧紧扶住洗手池,看着镜子里的人说不出话。
镜子里的人伸出手,抚上村山的脸,手指冰一样的冷,让村山颤抖,喉咙在极度紧张中仿佛痉挛,连呼吸都快不能做到了。
那手顺着村山的下颌线滑过后颈,沿着背脊最后停留在腰间,随后她贴近村山,凑在耳畔,低沉魅惑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。
「ゆうちゃん,想我吗?」
村山张开嘴,却说不出半个字,看着她冰冷的唇印上自己肩颈的痣。
那种冰冷淹没了村山,让她在灯光明亮的洗手间里几乎窒息。
终于,村山痛苦的狂叫了出来,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声音,惊醒了北泽。
赤着脚从卧室冲进洗手间,看到村山跪坐在一地狼藉中歇斯底里的哭叫,抓着洗手池的右手指节上嵌着零星的碎片,鲜血从伤口拼命的往外冒,顺着手臂坠落。
北泽吃力的把村山带回卧室,村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,心仿佛被生生剜去一块,眼泪不受控制的不断涌出,无助的抓紧北泽,把哭喊声全部埋进对方胸口。
心疼的抱紧村山,北泽不知道能说什么,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村山的名字。
村山在医院醒来时,北泽不在她身边,刺眼的白色,让村山很不舒服。
试着坐起来,四肢却像零件生锈的机械一样不听使唤,右手上缠着纱布,下面是刺刺的痛。
隐约有哭声传来,还有痛苦的喊叫,跟昨晚村山相似的声音。
这里是人间地狱,村山想逃,却没有力气,甲酚混杂着各种药品的味道让人害怕,僵硬的睁着眼睛,不敢闭上。
村山开始期盼着有人能来带走她,谁都可以,只要能离开这里。来往的人不算少,却没有人能带她走。
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渐渐变为如火光一样的橙红,让村山越发的不安。
再次试着坐起身,力不从心的感觉消退了很多,村山离开病房,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向医院的大门。
离开医院让村山觉得轻松了很多,这里是离家不太远的地方,还算熟悉的街道让村山松了口气。
站在家门口的时候,村山却发现自己没有钥匙,穿在睡衣外的黑色兜帽外套的口袋里,只有自己那支已经没电关机的iPhone。
依着门慢慢坐下,村山踡缩在她无法进入的家门口。
将近午夜的时候,北泽出现了,焦急和担心在见到村山的那一刻变成了莫名的愤怒和委屈。
默默无语的拉起村山,北泽把她牵进了自己打开的家门。
放好洗澡水,取出换洗衣物,把村山推进浴室。
一直到村山躺在床上看着她,北泽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。
「寒い……」
村山盯着北泽不停在手机上点动的手指偏了偏头。
认命的闭眸叹了口气,北泽快速的把消息发送出去,随后脱掉外套躺在村山身侧抱紧她。
「…睡吧。」
听话的闭上双眼,这是村山少有的不被噩梦困扰的夜晚。